量子布丁

小内是我的赛博奶油

【all内/内中心】一只花豹正在吃草(4)

*本章掉落:墙内、梅西、微辣内,有修罗场。

 

Sum:我最听你话了,ney。

 

 

 

六十秒会变成一分钟,一分钟又被拆成无数的水滴,滴滴嗒嗒流入玻璃瓶里。春秋就在瓶子里生出枝桠,在冷热对流的碰撞下,终于一年又是过去了。

 

内马尔算了算日子,对梅西说:“就是今天吧,”他神采飞扬,“lean回来的日子!”

 

“如果他不迟到的话。”梅西接口,晃了晃手机:“他好像延机了。ney,lean让我问你为什么不回他消息。”

 

内马尔:“………”

 

他翻了翻自己的口袋,没有。花豹原地张望了一下,无果。他又开始绕着梅西团团转,像一只蹭着主人脚踝撒娇的猫。梅西一把薅住他的尾巴,饶有兴趣地看着内马尔浑身一激灵,尾巴都炸毛:“leo,你在干什么!”小花豹嗷嗷叫,又发出委屈的咕噜咕噜声:“放开我。”

 

“好吧,好吧。”梅西答应他,却没有放。他反复揉搓着柔软的尾尖,绒毛在他的指缝溢出,又被他用手包住。梅西见好就收,举起手机:“你在找它吗?”

 

内马尔扑向手机,梅西灵活地一闪,花豹的手就扑了空,差错地抓住了梅西的手腕。

 

他急得嘤嘤了两声,两只爪子抱着梅西的手腕摇摇晃晃,耳朵都耷拉下来:“leo,”他撒娇:“给我——”

 

好吧,给你。梅西叹了口气,不再逗他。内马尔拿到手机打开信箱,果然,帕雷德斯像个控制狂一样给他发消息:

 

“天气不好。”

 

“我好像要延机了,ney,等我。”

 

“?”

 

“回消息。”

 

过了三分钟。

 

“neymar,回我消息。”

 

内马尔仿佛看见帕雷德斯变成蛇,那双美丽的蓝眼睛拉长、拉长,变成细长的,琥珀一般的竖瞳。他眼睛里的蓝覆盖在鳞片上,呈现一种美丽又致命的靛青色。

 

他知道这种蛇。美洲濒危物种,美丽无毒、却又是游蛇科最长的蛇种——森王蛇。他们喜爱无声无息地绞杀猎物,再拆吞入腹。

 

“我以为你是黑曼巴蛇,”内马尔曾经对帕雷德斯说:“你和森王蛇的性格上有一点相似之处吗?”内马尔指着手机上的搜索结果,“——驯良,”花豹笑起来,捏了捏帕雷德斯的鼻梁,脾气暴躁的蛇只是皱了皱眉,任由他动作。“你哪里驯良了?”

 

分明极富领地感,无差别攻击所有侵入私有圈的人。

 

帕雷德斯嗯了一声,头埋在内马尔的颈窝,“我母亲是黑曼巴,”他漫不经心地解释,“父亲是森蚺。”

 

妈呀,一家都是可怕的物种。内马尔被自己想象中的画面吓了一跳,他变成花豹,挤进帕雷德斯的臂弯:“你——,”花豹用尾巴缠住蛇的腰,“lean,你下次变蛇能不能通知我一声?”

 

帕雷德斯把花豹整个抱进自己的怀里,笼着,强迫他抬头看自己。蛇的眼睛都这样吗?美丽,又冷血,看起来诡异又蛊人。内马尔吞了口口水,有退缩之意。

 

退,能退到哪里去?

 

帕雷德斯完全控制着他,倏忽笑了:“你怕我做什么,”他用手指擦了擦花豹的小脸,属于蛇类特有的冷血和窒息感缠绕上来,他几乎要以为帕雷德斯要把自己勒死,然后拆吞入腹——

 

然而帕雷德斯没有。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,松开桎梏;他把内马尔放在椅子上,单膝跪下,和内马尔平视。

 

“别怕,”帕雷德斯触摸着花豹温热的体温,第一次感到蛇是那么的冰冷。他几乎是温柔地、亲昵地,根本不像冷血动物一样,克服了自己的本能——他把脸贴在内马尔的手心,轻轻说:“别怕我,我会保护你,杀掉所有伤害你的人。”

 

他的蓝眼睛眨了眨,睫毛微颤:“我是认真的。”

 

非常非常地,认真。

 

内马尔看着他,于是也克服了自己的本能。

 

“我知道了,”他带着笑意,给了帕雷德斯一个毛茸茸的吻,“我不怕你,lean。”

 

*****

 

帕雷德斯回来的时候没告诉任何人,也没让谁去机场接他。他自己一个人来到巴黎圣日耳曼,拖着行李,径直走向更衣室。

 

里面没人。帕雷德斯把东西随手扔在门边,自己变回森王蛇,慢条斯理地爬进内马尔的衣柜。他在柜子里盘成一团,鳞片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蓝沁沁的颜色,幽冷又美丽。

 

内马尔进来的时候里面空无一人。他被维拉蒂推了一下,“发什么呆呢?”猫头鹰用翅膀轻轻扇了一下内马尔的大腿,又伸手去摸花豹的尾巴。

 

“marco!”内马尔嗷了一声,转头扑在维拉蒂身上。维拉蒂这次没让着他,手变钩爪,钳着内马尔的腰把他翻过身去,然后又搂住花豹的腰把他卷进自己的怀里。意大利人凑近巴西人的脸,那双存在感极强的爪子扔搭在内马尔的腰间。

 

内马尔总是在这种时刻,才想起猫头鹰也是一种猛禽。

 

维拉蒂把头埋进内马尔的脖子,笑了一下。他们靠得太近了,内马尔感觉自己的胸腔都在震动——然后这个意大利猛禽说:“好啦,不欺负你了。”

 

那你倒是放开我啊,内马尔心想。但维拉蒂没有动,他只是低着头,像是在思考着什么。而就在这时,有什么东西极快地向他们靠近了——内马尔浑身都绷紧了,天性的警惕让他做好了战斗的准备。

 

“放开,”有个声音,很冷很冷地说:“放开他,立刻。”

 

内马尔抬起头,看见有一条很长很大的蛇盘着身体,靛青色的鳞片闪着冷冷的光。那双熟悉的竖瞳冷酷地望着他。

 

内马尔熟悉这个,这是帕雷德斯生气的前兆。

 

维拉蒂还是没动,他的眼睛也变了,枭的圆目一眨不眨地盯着森王蛇;维拉蒂忽然笑了,他一反常态地露出了猛禽的攻击性,收紧了内马尔腰间的利爪,“帕雷德斯,”他冷冷地回应:“也要看看先来后到吧。”

 

森王蛇弓了起来,吐了两下信子。

 

“marco!”内马尔喊他的名字,严厉地说:“你在干什么?放开我!”他变回豹子,下肢发力,从枭的爪边逃出,又回头对帕雷德斯说,很严肃:“lean。收回你的攻击性。”

 

帕雷德斯嘶嘶了两声,将近三米的大蛇看着他,还是矮下了身子。维拉蒂也收了翅膀,转头往门外走去。

 

内马尔朝帕雷德斯走去。

 

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他缓和了语气,用爪子碰了碰蛇的鳞片,“都没有告诉我。”

 

帕雷德斯眯了眯眼睛,蛇牙似银剑。他听不出什么情绪:“你没回我消息。”帕雷德斯陈述。

 

内马尔看着他,又变回人形。

 

“你跟我摆什么架子?”他冷冷地说,尾巴生气地甩在地上,鞭子一样的声音。内马尔不看帕雷德斯,径直向门外走去。

 

这好像触发了帕雷德斯的某个机关,三米的大蛇箭一样射出去极快地缠绕住内马尔,把他摔在自己的身体上。蛇是冷血动物,体温很低——内马尔打了个寒战,又不想服软,气哼哼地推着森王蛇的身体,试图把自己从里面解救出来。

 

帕雷德斯靠近花豹的脖子,吐出信子,很不熟练地舔了舔。

 

“别舔我,”内马尔很嫌弃,“蛇类不会干这种事,你ooc了。”

 

帕雷德斯:“………”

 

内马尔和他说话了,帕雷德斯直接打蛇随棍上,语气软下去,态度良好:“对不起嘛,”他说,“你知道的,ney——有人入侵我的领地。”

 

“我不是你的领地,”内马尔说:“lean,说了多少次了!你就是不听。”

 

帕雷德斯的竖瞳在这个角度来看趋近于无,在灯光的照射下像一块靛蓝的无机质宝石。

 

他说:“你是。”

 

内马尔朝他龇牙:“你从来都不听我的话!”

 

帕雷德斯一层一层地解开,内马尔总算重获自由。他想,又可以吹嘘自己在王蛇的缠绕下“奇迹生还”了;帕雷德斯用来刷kpi还挺好用。他忍不住笑了,而帕雷德斯变回了人,很快又把内马尔圈进自己的怀里。

 

“我不听你的话,”帕雷德斯重复了一遍,他的眼睛还没有变回他作为人类时那双美丽的蓝眼睛——仍旧是蛇的瞳孔,诡异而妖冶,让人不寒而栗又沉陷其中。他亲了亲花豹的额头,低声说:“我最听你话了,ney。”

 

还有,他继续说。

 

蛇类是会舔猎物的,当他们想品尝对方的时候。

 

*****

 

维拉蒂走出更衣室,靠在墙上。梅西正站在外面,似笑非笑地看着他。

 

猫头鹰很心烦,随口说道:“要是能再来一条毒蛇就好了,”他还没冷静下来:“和lean对着干,我倒要看看会不会两败俱伤。”

 

梅西摇了摇头,说:“你最好不要这么想。”

 

维拉蒂询问地看向他。

 

“你不觉得leo很大吗?”梅西说,“他足足有三米多,算是一条巨蟒了吧。”

 

维拉蒂说:“所以才要一条毒蛇来治治他。”

 

梅西笑了,很温和地说:“毒蛇对他没用。”他看着维拉蒂,解释道:“你不在美洲,可能对这些了解得不深。”

 

他说:“森王蛇之所以是森王蛇——是因为他们巨大、力量强,还有最重要的,”梅西耸了耸肩:“他们免疫毒性,最爱吃的就是毒蛇了。”

 

北美蛇王,最美丽、也最致命。

 

“那谁能治治他?”维拉蒂问,又说:“他太大了——如果他是一条小森王蛇,我或许还能吃掉他。”他开玩笑。

 

梅西也笑了,对着虚掩的门扬了扬头。

 

“你知道的,”他的脸隐在黑暗里,维拉蒂惊讶地发现梅西的眼睛也变成了恶魔的眼睛——横瞳的山羊,撒旦的模样。他勾起了嘴角,却没在笑:“花豹能治他。”

 

他看起来真的很像一个恶魔。

 

“内马尔能治他。”梅西说,“内马尔能治很多人。”

 

维拉蒂问:“也包括你吗?”

 

梅西没说话。良久,他才缓缓笑起来,眼睛恢复成人的样子。

 

“也包括我。”他回答。

 

 

 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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